不过三年不见,燕舟已经满头白发,一双眼眯得越发厉害,眉心因为常年皱眉,已经有一道深刻的折痕,这让他在无言看着人的时候,显得阴晦戾气。

“臣女叩见陛下。”

宁汝姗目不斜视,下跪行礼。

燕舟居高临下打量着底下下跪之人,许久之后,这才缓缓说道:“起来吧。”

宁汝姗站在空旷冷寂的大殿上,低眉顺眼,不动声色。

“朕听闻你这些年一直在榷场。”

燕舟并没有绕圈子,直截了当地问着。

宁汝姗垂眸,颇为惊讶说着:“官家哪里听来的谣言,榷场这样的地方岂是我能进去的。”

“你是韩铮的女儿如何进不了榷场。”燕舟居高临下看着地下站着的人,淡淡说着。

他丝毫不掩饰两者的关系,语气厌恶冷淡。

宁汝姗心中微动,可嘴里依旧疑惑问道:“榷场和韩相有何关系吗?”

燕舟高深地打量着面前下跪之人,嘴角紧抿。

他听着宁汝姗平静的话,甚至只是称呼韩铮为韩相,眉心那道褶皱皱得越发厉害了。

其实梅夫人死时砸玉的事情,安定早已说过,是他不信,后来才绑架了宁汝姗,想要继续逼问。

若不是中途跑出来一个白起。

燕舟突然打了个寒颤,咬了咬牙。

白起浴血奋战,浑身是血的模样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那双眼几乎如狼一般无情冷漠,眨眼间能咬断人的脖子。

“你当真不知道榷场。”燕舟双手缓缓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