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祈。”许久之后,屋内突然传来宁汝姗沙哑的声音,“你能进来吗?”

容祈一愣,便对着白星拱手告辞。

屋内,宁汝姗坐在秋嬷嬷床边的圆凳上,小声说着话,见容祈入内,这才说道:“是秋嬷嬷让你进来的。”

“世子。”秋嬷嬷虚弱地靠在软塌上,挣扎着要起身。

“不必起来。”容祈连忙说着。

“这话夫人交代只说于你一人听,若不是你来找我,便是张春来,我也不能说。”秋嬷嬷喘着气,气若悬丝地说着,“可我舍不得。”

“夫人当年就说过容家不会坏,我这些年一直记着夫人说得每一句话。”

她苍老如枯木的手握紧宁汝姗的手,颤巍巍说着:“这事太难了,三娘子既然出来了,就摘得干干净净,那些国仇家恨,天下大事,都交给别人,三娘子平平安安才是最好的。”

宁汝姗手指微动,嗯了一声。

容祈神色严肃,郑重拱手应下:“不负夫人所托。”

“夫人这些年一直养着五只鸽子,我就养在星儿这里,事情要从宁将军走的消息传来那日,她深夜来我屋中,于我说要我给三个人送三封信。”

秋嬷嬷咳嗽一声:“我也不知道那三个人是谁,但我知道送信的三个地方,红脚的鸽子是送给应天府的,白脚的是飞到西和州的,黄脚的则是泗州。”

宁汝姗和容祈对视一眼,心中震惊。

“她与我说,谁来了谁就不是奸细。”秋嬷嬷虚弱说着。

“别的我不知道,但我听说应天府的宴家大郎君在送信后的第五日入了临安。”秋嬷嬷缓缓吐出一口气,“应天府到临安,快马加鞭五日即可。”

“所以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