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附和之声不少。
南蛮最厉害的不是兵法战力,而是层出不穷的阴谋诡计,两边一直都有摩擦,十之八/九都是大燕靠兵力镇压。
“南边战线绵长曲折,靠兵力取胜本就是耗时又耗力的事情,韩相曾言南蛮‘心思各异,散如黄沙,不足为患’,当年领兵三万长驱直入,最后不是也完全镇压南蛮五万联/军,保得边境至今有三十年大安稳。”
戴沉拱手,不卑不亢,直言不讳。
“如今南蛮联盟不过卷土重来,增加三万成了八万,但依旧是一旁散沙,只需联合纵横,各个击破,哪里需要调去南方重兵,只为了镇压区区小丑。”
容祈抬头打量着面前还带几分稚气的年轻人,烛火跳跃,屋内明亮,可依旧不敌他眼底的闪烁光芒。
少年意气与春争,虎胁插翼白日飞。
曹忠多年打压几乎无人敢当面提起韩诤,可如今好似拨云寻道,倚树听泉,现在有个人可以掷地有声地提起他,毫无惧色,向往崇拜。
何用堂前花,桃李满天下。
韩诤多年前用自己的死埋在众人心中的种子终于开始生根发芽,终究会蓬勃发展。
只见戴沉神色一凝,金声玉振,字字珠玑:“北方大魏才是大燕心腹大患,更需防备才是。”
“大魏这些年与我大燕交互良好,大燕朝贡不断,断不会如此行事。”有人下意识反驳。
“襄阳之耻不过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