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是前面那一片了。
心底咯噔一下慌了,她连忙减速。
却因为太过紧张,没能停下来,还直直撞向不远处一棵大树。
她吓得尖叫起来,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这下恐怕是真要摔成傻子了,呜……
几秒种后,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
倒是有一阵天旋地转,像是被什么东西禁锢着,保护着,随之传来一声低沉的闷哼。
安鹿颤巍巍地掀开眼皮,只见自己正趴在雪地上,准确地说,是趴在一个人身上。
虽然对方戴着墨镜看不见眼睛,但总觉得面容有点熟悉。
不过她没心思多想了。
“……谢谢。”安鹿手撑在雪地上,想要起来,“先生,你能不能,松一下手?”
他的胳膊还搂着她的腰,力气大得有些惊人。
“恐怕不能。”身下的男人唇角勾起来,轻喘的嗓音带着点无奈,“哥哥手臂僵了,动不了。”
“……”
“给我揉揉?”
墨镜之下的那半张脸,倏地红了。
-
咖啡厅里放着舒缓的法语歌,空气中弥漫着咖啡和甜点混杂的淡淡香味。
“熠哥哥突然来这边,是有什么事情吗?”安鹿捧着咖啡喝了一口,驱走身体里的寒气。
程熠迟疑地点了下头:“嗯,有点事情。”
他没说什么事情,安鹿也识相地没追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不是。
安鹿笑了笑:“那好巧噢。”
“是啊,好巧。”程熠抬眸,深邃的眸子攫住她天真无邪的笑容。
安鹿坦然自若地抿着咖啡。
程熠突然放下勺子,在陶瓷小盘上磕出清脆的响声。
安鹿抬眼望过去,撞上男人专注探究的目光。
小心脏颤了颤,问:“怎么了么?”
“我四哥这个人,你了解吗?”程熠问。
安鹿很快想了想,答:“四少人很好的呀,小时候每次去你们家,他都会给我拿糖吃,还怕我无聊,带我去弹钢琴。上次在晚宴上被人纠缠,他也帮了我的。”
她自问这套说辞没有任何问题,总不能当着他的面,说他哥哥的坏话吧。
可是安鹿发现程熠的表情并不是很晴朗。
甚至,比原先的样子严肃许多。
程熠嗓音低沉地问:“你难道要答应他?”
“答应什么?”安鹿有点懵。
“昨天,”他顿了顿,目光更凉飕飕了,“我想我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了,我四哥风流成性,不适合你。”
安鹿乖巧地点点头:“哦。”
程熠表情有点挫败:“哦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了呀。”安鹿放下杯子,笑眯眯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