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酸痛发麻的地方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阿渡撑起身体,略笨拙地离开浴桶,听到动静的式神顿时捧着布料和衣物从屏风后鱼贯而入,好像生怕她会摔着似的。
水珠沿着发梢,滑过皮肤滴落,湿漉漉的脚印出现在地板上,她特地回身看了一眼,确定这次没有流下什么东西。
阴阳术在这个科技简陋的年代极大地提升了生活的便利性,擦干头发之后,她在麻女固执的帮助下换上干燥柔软的寝衣,踏入月光温润的长廊时,寺院的方向传来寅时的钟声,不多不少敲了七下。
古朴悠久的钟声在夏夜里遥遥回荡,月亮西斜,映出麻仓叶王披散着头发坐在台阶前的身影。
黄褐色的虎斑猫蹲在旁边,黑纹的尾巴在背后圈成半圆。
阿渡一直觉得股宗拥有自己的垫子这点十分可爱,如果麻仓叶王坐在哪里,它一定会待在旁边的垫子上,一大一小两个背影在月色下看起来分外和谐。
她停下脚步。
麻仓叶王背对着她,她心中玩心忽起,那股带着雀跃的痒意来得毫无预兆,她微微往后退了点,找准时机,忽然迈开步伐跑过去。
「……突袭!」
拥有读心能力的人转过身,不闪不避被她扑了个正着。
夜风撩起衣袍,阿渡一把抱住麻仓叶王的脖子,他很配合地倒下去,顺势抬手搂住她的腰。
这下反倒是她被微微吓了一跳,麻仓叶王忽然倒下去时,她下意识将他抱紧了些,短暂的失重感柔软着陆,两人一起躺到铺满月光的长廊上。
今晚的月亮清澈明亮,柔和似水。
“……哎,”她在他的胸口趴了一会儿,说,“这样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那要再试一次吗?”麻仓叶王问她,“我可以表现得惊讶点。”
阿渡从他身上爬起来,爬到一半动作被他楼在腰间的手卡在那里。
“……连股宗都表现得一点不意外。”
虎斑猫甩了甩尾巴,慢慢眯起眼睛。
“猫的耳朵很灵敏。”
阿渡:“可是我的动作也很灵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