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朕知道了。”朕挥挥手,那股头疼又冒了出来,“叫谢相进来,与朕共用午膳。”
刘瑾如蒙大赦,赶紧迈着小碎步出去了。不一会儿,谢镜愚进来,早已准备好的午膳也流水般端上了桌。
“坐罢,谢相。”朕指了指一张椅子。
谢镜愚依言照做。
自有宫女夹菜布食,一顿午饭吃得相当平静。
朕根本不用瞧谢镜愚面上眼里什么神色,因为在人前他不会露出任何破绽。等到碗筷都撤下去、侍女也退下了,朕才开口道:“古有云,食不言寝不语。如今午膳用完了,谢相有什么话,也可以说了。”
谢镜愚顿了顿。“上巳之后,陛下便心情不虞。若是臣做错了什么,还请陛下明示。”他的眸光依旧澄澈,可深处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伤心。
“和你没关系。”朕愈发心虚。难道朕能告诉他,朕可以预见一些身后之事,所以在烦恼可能要负他?
“陛下。”谢镜愚又唤了一声,摆明了不相信。
即便在私底下,只要能做到,谢镜愚都恪守君臣之限。比如现在,若他把自己摆在朕心许之人的位置上,便完全可以质问朕为什么。
可是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