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潜对此的回复是眨了眨眼。“你还真敢说出口啊?”他佯怒,突然伸手挠我胳肢窝。
被猝不及防地袭击,我笑得都倒在了沙发上。“别,陛下,”我蜷起身体——好在布艺沙发大得几乎能当床用,我才没掉下去——几乎上气不接下气地求饶,“我知道错了……”
他又挠了我两下,才心满意足地收手。“再寻我开心,这就是你的下场。”他故意用一种恶狠狠的语气威胁。
什么下场都是情趣,我简直要憋不住笑,连连应是。“所以你下午还去学校么?”我翻身坐起,和他并排靠在一处,用肩膀撞了撞他,“我送你吧。”
这换来了周潜不轻不重的一个瞪视。“我看你就是唯恐天下不知。”
这结论相当客观,我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下来。“反正最重要的几位都知道了,不差别人。”
现在轮到他无可奈何了。“你看我像是拈花惹草的人吗?”他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当然不,”我果断否认,心知他试图不着痕迹地转移重点,便正色道:“我只是不想委屈你,陛下。”
我不接他的故意打岔,周潜的表情也跟着认真起来。“委屈我?”他近乎苛刻地打量我,“那也要你有那个本事。”
乍一听是十足十的挑衅,但我知道,其实他还没放弃他之前的意图——若公开关系只影响他一人,他不在乎;可若是影响我,他就不愿意了。“我当然没那个本事,”我顺水推舟地承认,“所以就更不敢委屈陛下了不是?”
绕来绕去又被我绕回了远处,周潜的嘴唇抿了起来,眼睫也跟着垂下,不知道在想什么。“镜愚,”他再开口时,声音愈发低沉,语气也愈发郑重,“其实我一直觉得,我有负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