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夜蛾正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不知道问题儿童们该为此事负责,那么从今往后武装侦探社将拒绝任何来自咒术高专的委托——虽然两家单位互相之间也不太可能会有业务往来,但是被人拒之门外总归不是什么好体验。所以说,幸亏夜蛾校长比较懂道理。
夏油杰走到福泽谕吉面前,当着在座所有人的面郑重弯腰:“福泽先生,关于私造委托,以及私自带日和出门却没能保护好她这件事,我非常抱歉。”
年轻人的脸色很不好,也不像之前见面时那么精神了,浑身上下似乎包裹着一层淡淡郁气。看来在这件事里,精神遭受重创的并不仅仅只有日和一个。
他双手握拳紧贴腿侧,可以看出正在用力控制自己维持低头道歉的姿势,手背上的软筋都鼓了起来。对比他旁边随便点下头就算了事的五条,福泽社长心理上自然更加偏向懂礼貌的小伙子。
“下不为例。”
福泽谕吉的表情凶狠程度直线下降,几乎快要到达日常水平:“你知道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很好,关于委托的事,我原谅你了。”
至于“没保护好日和”则属于另一件事……他认为那该由日和自己出面表态。作为一个大脑功能健全的人,日和既然愿意信任他人并跟随其出行,某种意义上讲也该对可能出现的风险有一定的预先评估。显然她并没有想那么多,而且也没有及时询问家人以获得允许。
如果说她已经成年,那么作为监护人当然不该管束得过于严格;但是她还没有成年,这里面的讲究可就多了。福泽谕吉不想为难年轻人,干脆大事化小,把原谅的权力交给日和,让她自行判断。
“小女正在治疗室接受检查,两位稍等片刻。”
夏油杰只觉得心跳都跟着这句话乱了几拍——事件过去已经三天,日和还是不能离开病房吗?要知道武装侦探社的与谢野晶子基本可以理解为咒术高专的家入硝子,就连她也束手无策?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去看织田作之助,只见几乎与日和绑定的红发青年正皱着眉摆弄手机,情况好像比想象里的还要糟糕。
眼看丸子头青年陷入不可名状的自责之中,一圈儿人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怎么回事儿啊这是?怎么突然蔫吧了?
“啊……我说,那个,我们带了糖果和课本给小不点呦,对了,还有她制造出来的那个咒灵,让杰看看会比较好。关于管束操纵咒灵,他比较在行。”
五条卖力活跃气氛,可惜失败。果断放弃耍宝他认真把社员办公室看过一圈,最终将视线放在福泽社长身上:“福泽先生,我有个想法,能请您拨冗听一听吗?”
正经起来的五条还真有几分世家家主模样,福泽社长起身走向社长办公室:“随我来,田山,泡茶。”
不喜欢是不喜欢的事,年轻人想要说的话,他还是会认真听完。
很快,社员办公室里就只剩下四位男士大眼瞪小眼,夏油杰站在中间硬着头皮接受目光浴。
压力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