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闻磬反手于半空中截住,握着他的脚腕,将它重新塞回被子里,而后闻磬单手支在身侧,转头时脸颊半边的鳞片竟消失不见,若在月色下,指定也是个能惑人的男妖精,肤白又俊美。
林朝鸣半眯着眼睛打量他,忽地出声,“上一世你死了?如何死的?”
“莫非殿下想为我报仇?”闻磬的脸和林朝鸣的脑袋离得极近,有种两人其实躺在一张床上的错觉。
林朝鸣懒洋洋地应,“心情不好,便想听些让人高兴的事。”
闷笑一声,闻磬低语道:“恐怕要让殿下失望了。”
他轻描淡写,“上一世我仅屠逍遥宗半派之人,后面记忆就变得模糊不清,想来是修行魔道急功近利,走火入魔,发疯而亡吧。”
无趣。
林朝鸣拉高被子,重又闭上眼睛,转过身去,似是要睡了。
闻磬盯着他的后背,看着那如瀑长发落下,铺开在被面上,后颈处露出一截玉白,不知怎的又有些牙痒,他便盯着这半点玉色,轻声道:
“殿下为何说上一世死于山石?”
“事实如此。”林朝鸣言简意赅,声音瓮瓮的,被压在被面下,犹如困乏。
注视着他的人陷入沉默。
良久才道:“可我记忆中,并无甚山石,我同你于的天枢堂相见……”
“然后你一剑没入我胸口,将我杀了?”林朝鸣接过他的话茬。
闻磬没再吭声。
背对着的他的人很轻地笑了一声,左右都是死于闻磬之手,何种方式又有什么区别?难道一剑穿心比山石砸死更痛?
“闻磬,”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