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几个孩子把属于自己的那碗都舔的干干净净的,二壮连那搪瓷缸都没放过,直接从桌上拿起来,抱着一阵猛舔。
赵桂花早都把那搪瓷缸给刮的干干净净的,连一丝都没剩下,但是二壮仍然舔的开心极了,没了鸡蛋羹,还有一股咸味呢!
贼好吃。
这一顿饭,家里的几口子,每个人都吃的特别满足,大人孩子脸上都带着笑意。
吃完了,老三脸当即垮了,一边收碗,一边问,“老娘咧,这顿饭吃了,咱们下顿是不是又成了野菜粥。”
“你把工钱领了,自然能顿顿吃。”,赵桂花抬了抬眼皮子,由着大儿媳妇和小儿子在一旁收拾碗筷,至于孩子们也在旁边搭把手。
她则拢了一堆炭火,放在堂屋里面,又起身把里屋的小箩筐拿了出来,打算趁着中午这会子的时间,把孩子们的棉靴做一做,不然这冬天没法过,别把脚冻坏了,往后每年都受罪。
其实说起来是棉靴,不过是早前那了烂的补不了的衣服,那布料又结实,丢了可惜,就用着那个布,把糊的纸壳拿过来,用着麻绳先把鞋底子给纳出来。
老三和孩子们一块把桌上的碗筷捡到了厨房,他大嫂负责扫尾,至于大哥和二嫂两人则搀扶着二哥去了里屋休息。
孩子们则在灶糖前,负责烧火。
这会,就老三闲了下来,他讨好的扒在赵桂花面前,盯着自家老娘手上的千层底棉靴,“我的个亲娘嘞,您的手艺可真好!”
赵桂花拿着鞋底子拍在老三肩膀上,嫌弃,“去去去,喊你大哥一块去上工,别去晚了,大队长扣你么的工分!”,不过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小儿子嘴甜,像她年轻的的时候,针线活在赵家村可是数一数二的排在前面的。
不管是棉衣,还是鞋子,又或者是床上的被罩一类绣花,她都是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