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絮:“还分手吗?”
她没打算再迂回,桌面中间的那道酸鱼汤的酸似乎都弥漫在船舱里,沈添青吸了吸鼻子,“其、其实那天,我还有话没说完。”
她还是低着头,桌下的手扭在一起,上次这么紧张,还是很多很多年前,第一次拍戏的时候。
她的人生演戏的时候屈指可数,第一部 戏演的成分很少。
这次和从前一样,是真情流露。
“那是我走的太快了。”
时絮噢了一声,她端起杯子,手指绕着瓷杯,上面的黑金裂纹看起来古朴好看。船窗外是夜晚的河道,远处的楼房淬着灯火,宁静又热闹。
“不是的,”沈添青抬眼:“我是想说给我点时间。”
时絮问她:“喝酒吗?”
餐是沈添青点的,其实不问也可以,偏偏指了指自己的保温杯:“不喝我里面也有白开,就是有点亏待你。”
沈添青:“喝的。”
她看向那小半壶杨梅酒。
时絮给她倒了小半杯,“这点时间够了吗?”
沈添青:“所以我有话和你说。”
时絮其实能猜到她想说什么。
她看了那盅蛋黄豆花,沈添青的勺子破开白嫩,一勺送进了嘴里。
大概是时絮看得目不转睛,这个一向放得开的人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你要吃自己吃啊。”
时絮笑着摇头:“那你知道我要和你说什么么?”
沈添青哪知道,一个好字就让她痛苦了那么久。现在满嘴凉丝丝的甜,但是一点也不齁,也没能让她缓过来。
沈添青吃饭偏甜口,时絮以前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