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不知道【太宰治】是谁,但他十分好奇到底是谁才会让织田先生用这种口气说话。
毕竟在之前短暂相处里,即使不太爱出声,但【织田作之助】给人感觉却一直很安静温和,鲜少有表现出这种冷冽态度时候。
这次反常让虎杖悠仁忍不住看向站在不远处两个人……
等等?!
虎杖悠仁忍不住睁大眼睛。
他记得很清楚,刚刚回来时候明明是看见有两个人站在那里,现在怎么只剩下了一个?
——那个穿着长袈裟男人……去哪了?
或许是因为看不见,【织田作之助】并没有像虎杖悠仁一样对凭空消失家伙感到惊讶。
相反,此时他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太宰治】身上,敏锐地感受到了对方靠近。
黑发鸢眸青年意外地没有露出任何类似于悲伤表情,甚至还弯了弯唇角,浅笑着从藏身黑暗中走了出来,被「帐」削弱光亮映在身上,隐隐泛着凉意。
【太宰治】指尖有些发寒,但他毫不在意:“没想到最后会是你来接我,我还以为会是……”
“中原中也吗。”
【织田作之助】语气十分平静:“他确一直有在找你,只不过森鸥外一直都没有放他出来。”
“你知道我想说不是这个。”
【太宰治】笑容一顿,忽然沉默了下来。
“就不能让我忽略你之前话吗,织田作。”
“你不应该回避事实。”
“但我不相信那是事实。”【太宰治】抬眼看着面前蒙着眼睛男人,声音忍不住拔高,但下一瞬却又不由自主地低了下来,就像回到了之前一样,语气有点委屈,甚至带着微颤。
“只是我相信,你是需要我。”
【太宰治】这个人,如果没有人对他说“活下去”这三个字是不会活下去,而恰恰也只因为曾经有无数个人对他说过这句话,所以死亡于他就成为了不敢奢望追求。
总是会下意识否定自己、总觉得自己做不好任何事情,所以面对着挚友“不需要”,即使清楚对方极大可能是违心言论,但也会陷入无法自控惶恐状态。
就像是离开了武装侦探社,【太宰治】下意识把自己“背叛”当成无法释怀罪孽,所以像个胆小鬼一样默默为【中原中也】清除障碍,从来不敢露面。
【织田作之助】深深清楚自己这个朋友性格,所以他也同样清楚,如果再待在港.黑,对【太宰治】来说只会是一种折磨。
第一次感谢自己眼睛被蒙上,这样太宰就不会看到他真实情绪。
织田作之助忍不住叹了口气,刚想放两句狠话,结果一道声音却突然从门口传了过来。
“嗨嗨~虽然是叙旧,但还是先打断一下。”
五条悟终于好好“询问”完了高层关于少年院事情,此时姗姗来迟。
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究竟站在了怎么样修罗场里,见三个人望过来,五条悟只是无辜地眨了眨眼:“我看见「帐」消退了,咒灵好像已经被祓除成功了。”
虎杖悠仁:您打断那么紧张气氛只是为了说这句废话吗。
“我来之前就已经祓除了,这次任务不是我做。”看到五条悟,【织田作之助】倒是松了口气,忍不住在心里感谢着他这次出面。
虽然【织田作之助】也想让太宰尽快离开港.黑和自己身边,但凭心而论,他还是不太想对对方说太过绝情话。
五条悟懒洋洋地站在一边,看着站在【织田作之助】面前【太宰治】,眼中划过意味不明笑意:“我知道我知道,这次多亏了太宰嘛。”
想起上次被坑经历,他笑容愈发灿烂起来:“没想到太宰竟然也会斩杀咒灵,我还以为你和咒灵关系比较近呢。”
五条悟清晰地记得【太宰治】攻击手段是利用暴增实力咒灵进行战斗。
“五条先生,我才要问你为什么怎么跟织田作认识呢。”
【太宰治】已然整理好了情绪,冷冷地看向五条悟。
五条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碰巧而已,就跟上次遇到你一样,一见如故。”
“现在我跟作之助已经是很好朋友啦。”
“作之助?”【太宰治】撇了五条悟一眼:“你倒是会自来熟。”
五条悟轻笑一声:“毕竟我们是兄弟嘛。”
【太宰治】:“?“
【织田作之助】:“……?”
你胡乱脑补请不要当作事实说出来好吗。
“顺便一提,作之助已经答应来我们学校就职了,刚刚任务也是他第一个祓灵任务。”
五条悟说这句话多少有点火上浇油意味。
他虽然对【太宰治】与【织田作之助】之间纠葛全无兴趣,但这并不妨碍让他报一下上次被【太宰治】坑到仇。
不过【太宰治】态度却出乎意料平静,似乎除了刚开始短暂震惊以外没有任何其他情绪。
突然有点没劲。
五条悟随意扯下眼罩,睁开湛蓝色眸子看向【太宰治】方向,百无聊赖下又一次远程探查起他咒力。
而和之前结果一样,对方体内咒力流动还是处于奇怪混合状态。
——果然是和作之助一样症状。
不……还是说「异人馆」里出来人都是这个样子?
他忍不住去猜测这些问题,同时推算着有可能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