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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真理关上门,走到客厅从沙发后面抱住甚尔,又说了一遍,“我回来了!”
这次她声音大了些。
“我听到了。”甚尔回道。
“不,这时候要说欢迎回来。”真理现学现卖地教导甚尔。
“欢迎回来。”甚尔无奈地笑了,跟着说了一遍。
真理也不喜欢说“我回来了”“欢迎回来”“你回来了”这种无意义的话。
她知道无意义在人类短暂的生命中的重要性。
因为如果时时刻刻都有意义,人会很累。
总有些时候,人需要独自或分享无意义。
其名为仪式感。
在和甚尔一起搬到这栋狭小的公寓后,她才开始接受这些约定俗成的事情。
总体来说,比禅院家的规矩好记多了。
真理躺着枕在甚尔腿上说起今天和五条悟聊天的内容。
甚尔有一搭没一搭玩着她的手指,听到去打小钢珠时,脸色变了变,听到下一句“悟君说看见甚尔也进去过。”他眼神又有些犹疑。
显然赌博不是好的品质。
“那时候刚离开禅院家,工作需要而已。”甚尔说。
“哦。”真理问,“赚了吗?”
“嗯……输的多。”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理把头埋进甚尔的腹部压住笑声,“我赢的多哦!”
对于她的嘲笑,甚尔的回答是咬住她的手指,磨了磨,含糊道:“运气好嘛。”
心里想着,她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今天尤甚,很开心?
“是啊……”真理稍微起身,伸出另一只手插入甚尔的发间,微微用力压下男人的头,没遇到阻力,她顺利亲上他的嘴角,一触即分。
被含住的手指压住柔软的舌头,陷进湿漉漉里。
“软的诶,甚尔也有软的地方呀。”笑意尚未散去,她的气息喷洒在甚尔的脸上,亲上眼睑时,他半合着眼,眼前是一片热气的朦胧。
真理忽然说:“要不要结婚?”
“?”
甚尔愣住了。
真理拉开一点距离,也就能看清表情的距离。
她说:“我运气一直很好啊,能和甚尔在一起。所以求婚也能成功的吧。拜托了甚尔,让我的好运气能继续下去,要是求婚失败,我会连续找悟君和十天闷酒的。”
“……不准喝,你没到20岁。”
“诶?甚尔竟然会记这种自己都不遵守的规定?所以,是同意的意思吧?”
“……”
“那么事不宜迟,现在开始准备材料吧,虽然不用改姓能省很多事,但我看了下也挺麻烦的。”
真理拿出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的资料。
以为她在开玩笑的甚尔没有反应过来手里就被塞进一张纸。
虽然这段时间两人确实如夫妻一样生活。
当然这个定义是真理说的。
一起购物一起散步,一起打发无聊的时间。
有时候她会做饭,有时候不会。
她曾看着洗漱台上成对却随意摆放的用品,透过镜子对站在身后的他说,“我和甚尔,现在好像夫妻。”
当时他心中不以为然,却控制不住嘴角上扬,被她看到了,她笑弯了眼。
她亲吻指尖,指尖亲吻镜中的他的倒影。
那一刻甚尔确信,她爱他。
但他不认为这种生活能持续下去。
真理只是寂寞了,所以才会来找他。
可即使心里一直提醒自己,一不留神仍然会忘记,甚至沉溺。
“你认真的?”
“结婚吗?我还没有过分到会随意玩弄法律的程度,我只会和甚尔登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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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时雨知道禅院甚尔那家伙结婚时,有点茫然又有点惊讶,惊讶中还带点终于到这天的了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