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刘福亲自来了绿芜院,说是少爷派了人来接她出府。
阿古换了一件鹅黄上襦,月白色曳地长裙,腰带将腰肢掐的极细。
对镜在眉心细细描了一朵怒放的红梅,又配上一对石榴红饵珰,晃在天鹅颈见,头上插一株雕海棠花玉簪。
飞驰的马车渐渐停稳,云舒撩起车帘,见了盛装的阿古,呼吸一滞。
她如宛在白瓷碗底的红色锦鲤。
又如珐琅釉上的绝色侍女图。
更像开在冰雪之上的簇簇红梅。
阿古盈盈一笑,将手放进看痴了的云舒手中。
云舒被这明艳的笑容晃的回神,将阿古牵下马车。
阿古下车,抬头,便见着,悬在二柱金丝楠木匾额上的“沈府”二字。
阿古疑惑的看向云舒。
云舒笑着在她掌心,放上一张契书,柔声道,“我给你赎回来了。”
阿古打开,上面如今已是沈念的名字,粲然一笑。
云舒牵着阿古的手,急切往府里走,重温两人的童年趣事。
随着沈府大门的打开,曾经熟悉的画面一一传来。
两人在通往沈之航书房的廊下停住,云舒指着通往后院的岔道,闭眼回忆道,“还记得吗?每次我来府中,总是能凑巧在这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