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拒绝他的求欢,不让他碰她。当然,以她的体力,她反抗不了他。
好几次差点失守了,她对他说,“不要让我恨你。你再越雷池一步,我们就彻底决裂了。”
沦为爱的囚徒,胡善祥也有她的骄傲和尊严,她不哭也不闹,平静的警告他,让他知道,她做出的决定并非一时心血来潮、随口放出来的狠话。她每一句话都是认真思考过的,她想要什么,不要什么,他无法改变。
朱瞻基终究放开了她,忿忿而出,道:“我恨你!”
走到房门口,顿住,折返回来,强行扯开她的被子,默默的贴在她身边睡下。
如此这番,反反复复。
从初春二月到盛夏七月,从树枝上白雪莹莹,到池塘莲花绽放;从屋里子烧着地龙取暖,到摆上了置放冰块的木制冰鉴。
天气越来越热,由寒入夏;夫妻关系越来越凉,由夏入冬。
这期间无论朝野如何催促,朱瞻基都不提选秀之事。张太后问他,“你和皇后是怎么回事?好端端以养病为由把她软禁在坤宁宫,连哀家都不能去见她。你怎么越大越犯浑了,这么好的媳妇上那找去。”
迫于孝道,朱瞻基只得含糊的说出实情,“她要离开紫禁城,与我和离。”
张太后大惊失色,“怎么可能?天家没有和离一说,只能废后。她是不是糊涂了?”
朱瞻基说道:“我巴不得她糊涂一些。可是她偏偏活的太清醒了,她从选秀时就要逃离这里,我们成婚七年,无论我如何温柔小意,她最终都不改其志,从太孙妃到皇后,她都不曾放在眼里,而我,也不会让她离开。”
张太后连连叹气摇头,“孽缘,真是一段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