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善祥又问:“端敬宫呢?”皇太孙住的地方。
自是不能。朱瞻壑觉得有点没面子,遂转移话题,“你还去不去鸿胪寺?”
“去。”胡善祥马上站起来,“多谢世子殿下!”
朱瞻壑存心炫耀,就把胡善祥带上自己的大马车,九匹骏马拉的大车,车厢就像一座小房子,胡善祥那里见过这种排场?好奇的在这个移动的小房子里东看看,西瞅瞅,透过窗户看着北平城繁华整齐的街道。
朱瞻壑见她天真浪漫,毫无警惕之心,便试探的问道:“你和皇太孙在山东的时候,是如何逃出建文余孽的追杀?”
朱瞻壑只晓得父王派出德州的刺客全军覆没了。
胡善祥趴在窗台上说道:“我也不清楚,当时他们打起来,我胆子小的很,吓晕了,醒来时就在一艘船上。”
胡善祥不傻,她晓得皇太孙多疑,干脆一问三不知。
安乐堂的婵儿在给胡善祥洗澡的时候仔细观察过,她身上的除了右肩有个指甲盖大小的疤痕以外,的确没有任何外伤,没有打斗过的痕迹,这些情报都告诉了朱瞻壑。
胡善祥应该没有说谎。
朱瞻壑见套不出什么来,又问:“你是山东人,如何与朝鲜贡女结识?一到紫禁城就要去见她。”
胡善祥也不敢细说,说道:“机缘巧合,我和她同塌而眠过一夜,相见恨晚,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嘛。”
那晚船上挤着三百多个尼姑道姑,几乎人贴人的睡觉,翻个身就是前胸贴人家后背了。
朱瞻壑脑子里立刻浮现两个妙龄少女耳鬓厮磨的场面……喔哦。
胡善祥见朱瞻壑发愣,反问道:“这些朝鲜贡女都是要进宫当嫔妃的吗?”
朱瞻壑一笑,“怎么可能,大明宫廷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少数几个家世好、相貌好的贡女会给个位份,绝大部分贡女分赐给功臣或者藩王,或者送到御膳房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