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如此想,嘴上却说道:“恭喜你。”
言罢,朱瞻基往寝宫走去,胡善祥还有一事,说道:“殿下,微臣有事禀告。”
瞧瞧,又来故意引起我的注意了,勾引我之心不死。朱瞻基尽量用淡漠的语气说道:“何事?”
朱瞻基身边跟着一群护卫内侍,胡善祥要禀告的是机密之事,便转动乌丢丢的眼珠儿,示意这里不方便说话。
朱瞻基: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烈男怕缠女,你有什么话非要单独聊?
但毕竟一起经历过生死,朱瞻基说道:“跟我去书房。”
书房,胡善祥看着一排排摆满书籍的书架,“殿下,那天微臣和汉王世子去鸿胪寺的路上,世子直接说出了微臣的籍贯济宁。殿下,论理,那时候他不应该知道微臣的来历。”
朱瞻基:你果然是个瘟神!跟谁就瘟谁!我的好弟弟这么快就露出了马脚,一个刚进宫的小宫女都把你看穿。我的好弟弟,你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朱瞻基心如明镜,嘴上却说:“你这话是何意?”
离间天家骨肉是死罪。胡善祥不敢直说她怀疑汉王世子,“我就……就是跟殿下说一声。”
你说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咯,反正我已经尽到了为人臣的责任。
这兄弟就跟夫妻似的,平日有矛盾,吵架甚至打架,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若外人一开口就劝分,万一兄弟“床头吵架床尾和”,那么外人就里外不是人了。
朱瞻基肯定不会对一个认识不到半个月的女官说我现在可以肯定在山东德州刺杀我的幕后主使就是自己的亲叔叔和堂弟。
朱瞻基装糊涂,“你不要什么事情都要禀告,这等小事,不足挂齿,浪费我时间。”很好,你继续祸害我的好弟弟去吧!拜托了!
这个皇太孙难以揣摩,胡善祥身为下属,需要知道明确的界限在那里,她才好办事嘛,于是斗胆问了一句:“如果还有下一次,微臣和世子殿下接触,还要不要禀告?”
朱瞻基说道:“你自己掂量着办,分轻重缓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