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善祥说道:“我身边没有蒲扇。”
朱瞻基一瞥她的椅子,“方才你一直坐在我旁边?”
胡善祥说道:“我怕你淹死了。”
“我堂堂皇太孙,能够被洗澡水淹死?”朱瞻基不信,“你对我有何企图?”
胡善祥站起来,“我错了,我不该失了分寸,伺候殿下沐浴等等生活琐事本就不是我分内之事,我应该在账房里待着,属下告退。”
这种尴尬时候,谁端不住谁就输了,就是要死不承认,还要抢占道德和公理的制高点,道貌岸然的指责对方多想了。
胡善祥以退为进,朱瞻基在浴桶里反思:难道我又又自作多情了?
与此同时,汉王府。
灯火晦暗,飞蛾蚊虫纷纷往灯罩上扑,被活活烫死,灯罩旁边落了好几圈飞虫尸骸,依然有后来虫前赴后继,往火里扑,奔赴注定死亡的结局。
一个人站在暗处,看不清相貌。
朱瞻壑吃着西瓜,就着元宝递过来的小碟吐出西瓜籽,“你说锦衣卫那个失踪了一个月的百户是父王的心腹?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你来问我,我问谁去?”
来人说道:“此人知道王爷不少机密之事,最后一次见他还是上个月端午节,然后再也没有人影,我们派人去他老家查过,妻小老母皆在,都没见过他。王爷很关心此事,下了密函,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言罢,来人双手递上信函。
朱瞻壑看完,随手靠在灯烛上点燃,烧成灰烬,“家小都在,定不是通敌潜逃,他可有仇家?”
来人说道:“平时人缘很好,没有什么生死大仇。莫名其妙的就失踪了,锦衣卫在明处、我们在暗处查了一个月都没有消息。”
朱瞻壑想了想,说道:“端午节那天喝雄黄酒,会不会醉死倒在沟渠里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