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善祥说道:“我当时说了很多个‘不’字,说军中禁赌,殿下非不听。”
“好了好了,我道歉。”朱瞻壑插手一躬,“对不起,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朱瞻基看着胡善祥,胡善祥说道:“这次我原谅世子,下不为例。”
朱瞻壑对着朱瞻基一笑,“你看,我们和好了,我能睡个回笼觉吧。”
朱瞻基继续把朱瞻壑往外推,“我是你大哥,教训你天经地义。你回去反省一下轻浮的老毛病,我不留你了。”
朱瞻壑这才晓得朱瞻基动了真格,“你别小题大做,乘机欺负我,我告诉皇爷爷去,大哥忘了兄友弟恭。”
通常最后一句话很有效果,但是这次朱瞻基不怕了,冷冷道:“弟弟举止轻浮,对哥哥的手下无礼,若当哥哥还惯着弟弟,就是包庇纵容。你尽管去告状,看皇爷爷罚你还是罚我。”
朱瞻壑被推到门口,还差点被门框绊倒,他先是一愣,而后笑了,“终于看到大哥摘下面具,这一趟来的真值,不虚此行啊。”
梁君早就把他们来时的马匹牵过来了,“送佛送到西”。
朱瞻壑不再纠缠,翻身上马,和元宝一起奔驰而出。
终于把这个瘟神赶走了。胡善祥长出一口气,客房传来蛐蛐的叫声,朱瞻壑走的匆忙,忘记拿蛐蛐笼子了。
胡善祥走进客房,看到朱瞻基盯着笼子看,方才横眉冷对的表情消失了,眼神柔和。
原来朱瞻基也喜欢蛐蛐。
胡善祥轻咳一声,朱瞻基立刻收回目光。
胡善祥曾经撞破他偷藏话本小说,晓得他好面子、爱惜名声、凡事追求完美,所有消遣娱乐都
是“玩物丧志”,不能让人知晓,活的很累。
朱瞻基的小说都在胡善祥那里保管,随时取阅,还不用担心被人发现,一头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放,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