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咬死不松口:“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他们私造兵器,招募私兵,关我什么事情?我全都不知情!”
朱高煦是亲王,锦衣卫和宗人府都不敢对他用刑,倒是汉王手下的护卫队一个个忠心耿耿,争前恐后的认罪,说是他们自己干的,与汉王无关。
汉王在武官中颇有威望,他不承认,许多勋贵和武将为他求情,说凶手已经投案自首,为何还要关着汉王?
太子也为汉王求情,每天不是哭就是跪,茶饭不思,人都变瘦了,从三百斤瘦到二百九十八斤。
毕竟是亲生的儿子,又在靖难之征中立下赫赫战功,帮助自己夺得皇位,永乐帝最终判了亲信死刑,削去汉王两千护卫队,并且贬斥了汉王,把他的封地从富庶的青州府迁到了贫困县山东乐安州。
乐安乐安,不乐也不安。
北京,紫禁城,文华殿。
听到汉王府迁到乐安州的消息,朱瞻壑高兴的仰天长笑,“真是一出好戏啊,他们去乐安州挺好的,我母亲葬在青州府,清清静静的,不用在九泉之下看这对狗男女装腔作势,她在地底可以安息了。”
朱瞻壑嘴巴狠起来,连自己都骂进去了。汉王是狗,他岂不就是小狗。
丧母之痛,让朱瞻壑清醒过来,父王……现在他当着朱瞻基的面,只叫汉王了,没有“父”字。
汉王靠不住,郭侧妃虎视眈眈,将来父王肯定偏宠庶弟们,即使他全力帮助汉王夺得江山,未来的太子之位却未必是他的。
既然如此,朱瞻壑就假装不晓得母亲之死的真相,继续当汉王在北京的“眼线”,其实是是汉王储君之梦的绊脚石。
将来汉王一再作死,就拖着整个汉王府一起死算了。朱瞻壑有朱瞻基当靠山,他以及他的亲弟弟朱瞻圻是能活下去的。
“你呀你。”朱瞻基摇头,“汉王给你取名为‘壑’,就是水坑的意思,没想到你坑的就是亲爹,还真是人如其名。”
朱瞻壑瞪了他一眼,“你别总是得了便宜就卖乖啊,这一次汉王被迫迁到乐安州,在青州府苦心经营的势力被连根拔起,元气大伤,你的幼军渐渐出息了,此消彼长,若是两年前,你可曾想过有今天?”
朱瞻基直言道:“不曾想过,那时候只觉得朝不保夕,四面楚歌,能活一天是一天。我有今日,都是二弟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