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蓬瀛顿首道:“这就对了嘛,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胡善祥。你先干着,一旦有其他机会,我会首先举荐你,就凭你的资质,十年之后,干到我这个位置问题不大。”
除了接受现实,胡善祥能怎么办?造化弄人,又不是马尚宫的错,谁能料到迁都的途中有这等变故?煮熟的鸭子都飞了。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起码还有马尚宫当靠山,以后还有机会。
胡善祥自己安慰自己,说道:“马尚宫,您这里有农书吗?借下官几本看看,临时抱佛脚,总比一无所知要好一点。”
马蓬瀛拍了拍她的肩膀,“孺子可教也,我看你不用十年,就能干到我这个位置。”
胡善祥又道:“下官还有个请求,如今下官掉进空了里,实在没脸回端敬宫,怕他们看下官笑话,可是下官的箱笼行李还在端敬宫,马尚宫能派人派车把下官打包好的东西搬到——”
胡善祥眉头一皱,“马尚宫,司苑女官应该住在那里?”
马蓬瀛说道:“后宫种植的蔬果几乎都出于琼苑,你就搬到琼苑去住,我给你挑一间好房子。”
胡善祥自是感激不尽。
当晚,胡善祥就入住了新家,门口就是一块绿油油的菜地,胡善祥看着细长嫩绿的叶子,想着菜肴里对应的蔬菜,赞道:“这韭菜长的真好。”
搬箱笼的小内侍说道:“胡司苑,这是麦子,不是韭菜。”
胡善祥的脸比麦子还绿。
另一边,朱瞻基赶到通州港,一路护送永乐帝回宫,一应家宴、国宴,忙到深夜才回到端敬宫。
他先回房清洗,洗去一身酒气,才去了胡善祥了住所,里头黑灯瞎火。
但是,这个骗不了我了,你昨晚的反常已经出卖了你的内心。
朱瞻基把所有人都支开了,不准他们靠近,他敲门,敲了好几下,门都没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