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假寐,胡善祥也闭上眼睛,她干了一天的农活,真的累啊,不久,传来均匀悠长的呼吸声,她在交椅上睡沉了。
“胡司苑?胡善祥?”
朱瞻基见她睡了,不好再含着她的头发,想着已经粘上了口水,还回去也不好,干脆拿出金七事上的小金剪子,把这根头发剪下来,绕在食指上打圈,然后放进荷包里藏着。
夜里露水重,不好一直睡在外面。朱瞻基便过去,打横将胡善祥抱起来,送到卧房去睡。
其实在身体腾空的瞬间,胡善祥已经醒了,她没有睁开眼睛,闻到了薄荷的味道,晓得抱着她的就是朱瞻基,便故意装睡,任凭他抱。
这是一桩近乎绝望的双向暗恋,注定没有结果,既然如此,就让这一刻的美好停留,哪怕只有从庭院到卧房的距离,也足够她回味一生。
朱瞻基低头看着她,她颤抖的眼睫毛、渐渐变快的呼吸声其实已经出卖了她,她醒了。
但是,朱瞻基也佯装不知,明明心意相通,却不能承认。
朱瞻基抱着她,走的很慢,他也希望这一刻能够停留的久一些、再久一点。
只可惜,胡善祥看起来窈窕,毕竟是个成年人,抱起来太沉手了,朱瞻基体力有限,到后来实在坚持不下去,不得已加快了步伐,将她放在床上。
她装睡。
他看着她装睡。
过了许久,朱瞻基才吹灭了蜡烛,带上房门,走了。
九节猫精神抖擞,跟着朱瞻基走到院门外,朱瞻基拿出一包盐,说道:“九郎,这是你的新家,聘礼我都收下了,还不快回去。”
喵呜!九郎一个纵身,跳到了竹篱院墙上,消失了踪影。
卧房里,胡善祥睁开眼睛,刚才朱瞻基坐在床边看着她时,她内心矛盾的很,甚至数次冲动的想要起来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