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连朱瞻基也帮不了,孙太孙嫔立刻伸出了援手,假意撒娇道:“太子妃偏心,我也想喝。”
言罢,孙太孙嫔还在桌子底下轻轻踩了踩何贵人的脚,何贵人终于反应过来了,也跟着撒娇道:“我也要!”
胡善祥高兴极了,“来来来,我们一起分了它。”
这顿家宴吃的还算融洽,饭后,太子妃要留小夫妻两个深聊,不等太子妃开口,朱瞻基就对胡善祥说道:“你带着她们先回去,我有事和太子妃聊。”
儿子开了口说要和亲娘私聊,太子妃就不好非要将胡善祥留下。
胡善祥带着两个妾告退,“今晚我吃撑了,不坐肩與,走着回去。”太子妃要她吃这吃那,她都不好拒绝,每样都吃了一口。
孙太孙嫔和何贵人也都吃多了,纷纷表示不坐轿子,一起走回去,顺便消消食。三人一路欢声笑语,一如两年前还在储秀宫当秀女的时候。
难得长子主动要求要和自己谈心,太子妃是高兴的,“你有何事?跟为娘说说,为娘定全力帮你。”
朱瞻基说道:“就是关于儿子子嗣的事情。”
这下说道心坎上了,太子妃忙道:“是时候将孙氏和何氏开了脸,安排侍寝。”
朱瞻基说道:“儿子觉得,嫡庶有别,长幼有序,须先生下嫡子,不用着急生庶子,庶出一旦居长,将来立国本之时,会有很多麻烦。很多人急功近利,想要立从龙之功,纷纷站队,挑破皇子们内斗,离间天下骨肉。”
“如果嫡出居长,就少有上述那些隐患了。故,从长远考虑,儿子觉得先生下嫡子比较好。“
太子妃变了脸色,“有嫡立嫡,无嫡才立长,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你过虑了。”
朱瞻基说道:“话虽如此,现实却没有这么简单。历朝历代,庶长和嫡弟之间多有纷争,祸起萧墙,骨肉相残,儿子不想子孙后代们步入后尘。故提前规避这些隐患,还望母亲理解。”
太子妃急道:“可是你都二十三岁了,成亲两年,胡善祥独宠,肚皮却一点动静没有,连个郡主都没生,外头已经有了太孙不能生的谣言,你连储位都不稳了,还要护着胡善祥?”
太子妃抓起儿子的手,苦口婆心,“我知道你们小夫妻感情好,我不是那等见不得媳妇过好日子的恶婆婆。不过是借侍妾的肚子而已,孩子生出来,胡善祥才是正儿八经的嫡母啊。”
“再说了,女子出嫁从夫,身份地位都是丈夫给的。你有了孩子,无论男女,都打破了这些不堪的谣言,你的储位稳了,胡善祥太孙妃的位置才能稳住啊,她是当过女官的人,这点常识她应该明白的,不会因为你要孙氏和何氏侍寝而生气,她要是这样,就太不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