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上下颠了颠,“也就是一百个星儿那么重吧。人家是猪八戒背媳妇,我们两个反过来了。”
“又耍贫嘴。”胡善祥挠着他的脖子,两人笑闹着。
朱瞻基本性不苟言笑,少年老成,本来说不出什么俏皮话,但他是个天才,极其聪明,用心模仿二弟朱瞻壑,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学了其八成功力,专门用来在妻子面前表现。
只要他想,几乎没有什么做不成。
回到端敬宫,小夫妻自是先去看了看熟睡的女儿。
“她睡得正香,不要吵她,我们走吧。”朱瞻基把她拉出去,守岁不能睡,但可以干点别的,胡善祥这一次没有躲避丈夫的求欢,只是敲了敲放着羊肠鱼鳔的暗格。
时隔六个月零七天,终于接受了和他欢好,朱瞻基脑子里满是烟花绽放。
从正旦到元宵,皇家各种祭祀活动,忙得不可开交,永乐帝旧伤又复发了,连长久站立都无法坚持,就交由太子和皇太孙代为祭祀。
山东乐安州就藩的汉王坐不住了,频频和世子朱瞻壑联络,布置夺储计划。
如果汉王这时候起兵夺储,大明陷于内耗,外敌必定乘虚而入。
在朱瞻基的授意下,朱瞻壑回复父亲,说皇爷爷的身体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差,都是帝国奸细恶意散播的谣言,动摇军心和民心。皇爷爷要太子和皇太孙代祭,是因他本就不喜欢冗长的仪式,能让两个储君代劳的,他都懒得去。
又道:皇爷爷刚刚北伐班师回朝,京郊驻扎着大量军队,汉王莫要贸然行动,以卵击石。
汉王看了儿子的来信,躁动的被迫平静下来,不敢轻举妄动。
一场祸起萧墙的危机被按住了,这个正月还是一派繁荣昌盛的景象,背后暗流涌动。
好景不长,过了正月,鞑靼部又开始犯边。永乐帝从病榻起来,宣布再次北伐,御驾亲征。
永乐帝披上戎装,剑指西北。太子监国,皇太孙也公事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