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为了生儿子,一夜御三女,之后一直想法子修复两人关系。
他没话找话,说“你还从未给我做过衣服……你不忙了,给我做一件,什么衣服都行,实在不行,缝一双袜子也行”。
他纠缠不休,她终于答应了,还拉了勾。
本以为她是敷衍应付,以免他再纠缠,之后就忘记了。
没想到她还记得。在临走时做了双袜子,兑现承诺。
还真是……她的一贯行事风格。九年了,她一直没有变,顽固像块石头。
“袜子……还合适吗?”
一个声音响起,胡善祥不知何时醒来了。
一听这话,朱瞻基便知她不痴不傻,胡善祥啊胡善祥,你果然人如其名,在绝地里还能吉祥逃生。
朱瞻基当着她的面穿上了布袜,“正好合适……你何时量过我的脚?我都不记得了。”
胡善祥说道:“等你睡着时偷偷量的。”
朱瞻基:很好,你果然还有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胡善祥嗫嚅片刻,问道:“唐赛儿、朱瞻壑还有梁君他们怎么样了?我腿断了,头也破了,不走了,你……你放过他们吧。”
朱瞻基说道:“都有伤,都活着,最好的大夫给他们疗伤,都死不了。他们虽然与你沆瀣一气,犯了欺君之罪,但也误打误撞救了我的命,我不会把他们怎么样的。”
朱瞻基越说越火起,“你为何不问问你的丈夫怎么样了?”
胡善祥上下打量着他,“我看你还行啊,你也受伤了?伤在那里?严不严重?”
朱瞻基想起太医“十年寿数”的断言,心下凄凉,面上却强撑着,淡淡道:“有他们的保护,我自是伤的最轻。刺客是汉王豢养的死士,汉王刺杀不成,图穷匕见,没有退路,已经在乐安州宣布造反了,这次我会御驾亲征,去山东讨伐叛军。你好好养伤,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