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了好几声后，五条悟才接起了电话。

“喂？杰？”五条悟的语气里还带着郁郁，“怎么了？”

“你在哪？”夏油杰招来他收服的咒灵中最快的一只，准备赶去五条悟的位置。

“嘁，是灰原和七海告诉你的么？”五条悟无所谓地说，“你也想出气么？那不如一起来吧，是盘星教本部的星之子之家，在xx路xx号。我快到了，我们在那里会合就行。”

“悟，盘星教都是非术师，”夏油杰强调，“你冷静一点，小理子的事情我也很伤心……”

“嘟——嘟——嘟——”

“挂了，真是任性的家伙！”夏油杰恼火地说，一边催动咒灵加快速度。

……

2006年12月22日夜，东京盘星教本部。

夏油杰赶到得还是比五条悟晚一点，他还担心五条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大闹一场，没想到却看见五条悟站在建筑的屋顶上，一脸放空。

夏油杰几下跃到五条悟身边，才看清五条悟不仅脸上没有表情，眼睛里也满是迷茫。

“嘘——”他对夏油杰做了个别说话的手势，“你听——”

——是“啪啪啪”的拍手声和人们的齐声附和。

“妄图亵渎神明的罪人死了！”

“妄图亵渎神明的罪人死了！”

“天元大人永远纯洁！”

“天元大人永远纯洁！”

“把这个罪人的尸体烧成灰！”

“把这个罪人的尸体烧成灰！”

“……这是……？”夏油杰明白了什么，又希望自己没懂。

“另一个少女被杀之后，被伪装成了天内，”五条悟低着头，六眼穿过屋顶，让他看见了笑着鼓掌、呐喊的人群和倒在地上的少女尸体。

——和天内理子一样年少、穿着一样的制服的少女。

“这群相信了的教众正在欢呼他们的‘胜利’呢。”

“杰。”

“这些家伙，要杀掉么？”

“不必了。”

“没有意义。”

夏油杰苍白地为自己找理由，尽管他自己都知道这些理由多么无力。

“真正的星浆体已经同化，这个消息瞒不了多久。那些知道咒术界的主谋恐怕已经卷款逃跑了吧，这里恐怕只有普通教徒。失去组织者，这样有问题的团体不久就会瓦解了吧。”

“意义啊，”五条悟指尖的微光散去，“那种东西，真的有必要么？”

“很有必要啊，”夏油杰望向东京繁华的夜景，“尤其是对术师而言。”

——奔跑进树影的少女、倒在人群中的少女。

——沙滩上快乐玩水的女孩们、幸福地拍手的教徒们。

——保护弱小，是他成为术师的意义

——么？

……

2006年12月22日夜，冲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