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荣见自己目的达到了,自是不再多言。
从徐家出来,曾荣一看赶不上宫里的饭点了,犹豫了一下,命车夫再次回到南庆胡同,她想陪两位哥哥们吃顿晚饭,下次出宫又不定什么时候了。
曾华暂时仍留在徐家,她在徐家住了快一年,且得收拾两天呢。
其实,要依徐老夫人的意思是想把曾华留下来,左右她白天要过来念书,何苦费这事两头跑?
只是她也理解,哥哥们大老远来了,奔的就是曾华,她没有道理去剥夺这一家子团聚的权利。
曾富祥和曾贵祥再次见到曾荣自是欢喜,得知曾荣肯留下来吃晚饭,曾富祥亲自去街里买了条一尺多长的大青鱼,说是要好好给曾荣做顿她爱吃的家乡菜。
曾富祥做的是一鱼两吃,用青鱼头和尾炖了一钵豆腐,奶白奶白的,中间段是用辣椒烧制的,红绿白相间,看着就有食欲。
“可惜阿华没来,否则她一定很开心。”曾荣知道这是阿华爱吃的菜,不是她。
上一世她少小离家,对家乡和亲人基本没什么印象,更别说家乡菜了。
“对了,阿荣,我怎么觉得阿华变化也好大,说话行事一点也不像个孩子了,你们两个,这一年多究竟经历了什么?”曾富祥问。
他很清楚一点,一个人只有在经历苦难和悲痛时才会快速成长,他自己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当年生母临终之际就猜到父亲准会续娶,拉着他的手把弟弟妹妹托付给他,一夕之间,他就像个大人似的成长起来了,不但从书院退学了,也跟着父亲学起了农活。
“当家的这话说的,阿华妹妹在别人家寄住,能不学着懂事?别人家再好也是别人家啊。”陈氏开口道。
曾荣笑了笑,刚要开口,只见曾贵祥说道:“阿华在徐家跟着进学了,念过书的和没念过书的自然不一样,你们方才没发觉她像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了么?我一开始看着她都不敢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