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她佛性多了,许是年龄大了,少了好些争强斗胜之心,再则,随着王桐进宫,随着十皇子的出生,她的重心也逐步转移了,皇上不再是她生活的唯一,儿子才是她后半辈子最重要的倚仗,她必须把儿子推上位,否则,他们母子别想有安宁的日子。
曾荣见皇贵妃目光闪了闪,并没有去接这经文,略斟酌了一下,又道:“启禀皇贵妃,这事是下官的错,下官无可辩驳,只求娘娘宽宏大量,别跟下官计较。”
童瑶见曾荣把姿态放这么低,感觉心里这口气舒缓了些,道:“罢了,本宫也知你为难,本宫还不至于如此不通情理,为这点小事刁难于你。”
“下官谢过娘娘。”曾荣屈膝行了个礼。
“好了,些些小事,左一个错又一个谢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是多刻薄之人呢。对了,你方才说,绣这经文的人绣技比你强,为何本宫从未听闻过此人?”童瑶一边说一边从旁边宫女手里接过经文瞧了瞧。
是她儿子的字体,确实绣得不错,猛一看还以为是她儿子写的字幅呢,承、折、转、勾等处皆衔接得非常好,几乎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回娘娘,这位姐姐念的书不多,不大会自己设计花样,单论绣技,她确实比下官强。不过她现在也不在尚工局了,在司药司,也成了一名女官。”曾荣回道。
曾荣一说,童瑶猜到了是绿荷,这些时日绿荷没少往瑶华宫跑,给虞冰送各种滋补品,那女孩子可比曾荣好对付多了,心里的那点想攀高枝的欲望全在脸上写着呢,之前柳春苗推举过她,本想把她送到瑶华宫来,她没看上。
不过曾荣会和这样的人交好倒是有点出乎她意外,论理,这两人不应该是一路人,难不成是有她不知道的秘密?
“这人和你走得近?”童瑶问。
曾荣摇摇头,“还好,我们之前也吵过架的,那会在尚工局,我们两个绣技旗鼓相当,多少有点竞争关系,如今分开了,倒比之前豁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