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也不知自己孙子是真听不懂还是故意回避她,明明此事的重点是曾荣开了大周的先例进了武英殿,可孙子却在早起这种小事上着眼。
太后摇了摇头,她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孙子了。
可是话说回来,不独孙子,自己生的儿子她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明知阿恒离不开这丫头,他倒好,把这丫头越推越远,也不知最后受到伤害的究竟是谁。
想到这,太后颇觉头疼起来,事情的走向越来越迷幻,也越来越脱离她的掌控。
好在没一会就有太监来问传膳否,太后挥了挥手,让这两人告退了。
眼不见为净吧。
曾荣和朱恒回到后院,看到太监送来晚膳,方想起还有一个阿春留在大殿外,忙请阿梅去帮自己领进来。
得知朱恒果真去找欧阳思做针灸,曾荣也问他缘何去了这么久。
“这位仁兄给我开了两个方子,一个口服的汤药,一个是泡脚的。说来我还挺佩服他,课业这么忙,居然还有时间钻研医术?”朱恒由衷地说道。
“这有什么,还有更厉害的呢,他在我们村里的书院做了两年启蒙先生,一边教书一边利用空闲时间自学,我离家那年去参加童生试,一举考中了秀才。”曾荣不知不觉替欧阳思吹上了。
其实也不算吹,这是事实,她也敬佩他。
见自己说完后半响没动静,正在摆膳的曾荣这才意识不妥,一抬头,见朱恒正歪着脑袋打量自己,“想什么呢?人家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我呢?”朱恒追问。
“哦,对了,我有两样东西给你看。”曾荣想起放在阿春手里的画稿和簿子,忙跑了出去。
不一会,她一手抱着个卷轴一手拿着本簿子进来了,刚要打开,忽地想起桌子上的晚膳,遂把东西放下了,拿起碗给朱恒盛了碗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