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沈千姿怀里出来，看着她衬衫湿润的一片，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把你的衬衫弄脏了。”

“只要你把自己的情绪发泄出来，别说一件衬衫，就是弄脏我十件衬衫，我都是开心的。”

“沈千姿你这个人太讨厌了，总是那么煽情，让我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快掉下来了。”

沈千姿立刻改口，“对不起，对不起，我换个语气，你一会儿把衬衫给我洗了，洗不干净不让回家。”

李颖破涕为笑。

哭过之后，她的心情好了很多，不再总觉得有块东西堵在胸口，堵得她难受。

沈千姿抽了一张纸巾擦她脸上的泪痕，“都跟他说清楚了吗？”

李颖迟疑了片刻，点头，“他应该不会再纠缠我了。”

“那就好。”

李颖头枕在沈千姿的肩膀上，感叹地问：“千姿，为什么我谈个恋爱那么不顺利呢？”

“因为想给你一双可以鉴别渣男的眼睛啊！”

“是啊！”

她想她以后轻易不敢去爱一个人了。

……

顾少泽站在门口，听见了李颖的哭声。

听到她哭，他的心脏像是刀绞一样，痛得喘不过来气。

他放下敲门的手，落寞地转身离开。

方姨在客厅，跟他打了一声招呼，“小泽，你要走了？”

顾少泽嗯了一声，垂头丧气地走了，走到门口，又停下来，“方姨，李颖的情绪不太好，麻烦你帮我照顾下她。”

“放心吧！”

方姨早就察觉到了李颖的气色不好，在厨房里给她熬了补气血的粥。

“谢谢。”

顾少泽坐进车里，拿出一根香烟塞进嘴里。

尼古丁燃烧的味道充满口腔，压下了所有的烦躁，他拿起手机拨了一通电话，“蔚然哥，你在哪儿呢，最近忙不忙，出来喝一杯吧！”

……

晚上，夜色。

一身西装革履的晏蔚然推开包厢门，他挑眉看着坐在角落里一个人吞烟吐雾的顾少泽。

“怎么就一个人，没叫几个妹子陪你？”

“烦！”顾少泽起身，把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

“你以前不是很享受吗？”

晏蔚然脱掉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有少许的酒气，一看就是刚从生意场上下来。

“蔚然哥，似乎每次见你，你身上都带着酒气，悠着点吧，别把自己的胃搞坏了。”

“没事，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