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租住的这个小院,并不大,所以院子里藏没藏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个时辰,按理说阿鸢和卓定都应该在家。
况且她曾叮嘱过,不管什么时候,门口的院子都得拴上。
她并没有立即前往正房,而是走到院子里堆着干木柴的地方,这是卓定劈好,堆在这里的。沈绛摸了一下,就找到了那把砍柴刀。
幸好,这把刀还在。
砍柴刀的刀口是被开过锋的,今晚月色不错,天上银月,往整片大地倾泻了一地的银辉。如水的光辉照在这把砍柴刀上,刀口上反射出同样冷冽的光。
不知为何,这个院子犹如陷入死寂。
沈绛从怀中摸出一个荷包,贴身藏着的。
这个荷包里的东西,她从得到起,一直到现在,还从未用过。
因为先生曾与她说过,此物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使用。
之前在周叔的院子,她就想过,若是她发出狼烟弹还是无法将对方劝退,就会服下这个东西。
那日没用到的,没想到在她家中,反而用到。
她将荷包里的东西倒出,一口吃下。
天空划过一道闪电,照得整个小院里亮如白昼。沈绛的脚步轻晃,竟轻如鸿毛,不知道她怎么动的,就一下到了正房门口。
她一脚踢开房门。
骤然响起的撞击声之中,却夹杂着一道极轻的破空声,随后一道而来的闪电,将逼近门口的刀锋,照的雪亮。
刀锋破空而至,瞬间就逼近了沈绛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