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脸色苍白,整个人是一种力竭之后的虚弱。
谢珣摇头,却立即召唤清明,说道:“立即离开护国寺,寺中发生暴乱,北大营的人离这里最近,很快就会赶过来。咱们不能在这里久留。”
清明赶紧过来,扶着他起身。
三人立马前往马车所停放处,谁知半途,就被释然追了上来。
释然依旧那一身雪白袈裟,只是这袈裟上却沾了血污,他额头上被人砸伤的伤口,刚被包扎好。只是光头上缠着棉布,颇有些滑稽。
此刻沈绛也顾不得笑话大师的古怪言行。
因为释然一看见谢珣如此,便立即道:“他可是强行运功了?”
清明点头。
“赶紧送他回京,主持大师方才已派遣寺中武僧,快马加鞭前往北大营报信,要求他们带人过来平定暴乱。你们都不可再留在此处。”
待到了马车跟前,沈绛扶着谢珣上车,却没想到释然也跟着坐了进来。
清明在外驾车,马车一路疾驰而下。
原本在山道上听到风声,还在赶过来的流民,原本还想拦着马车,可是清明不要命的驾车,不管不顾,反倒是把流民吓退,没人敢拦在马前。
清明一路驾车,往京城内赶。
车内的谢珣原本还能勉强靠着车壁坐着,但是没一会,他紧闭的双眼,眼睫颤抖,身体发出不自觉的颤栗,脸色苍白,嘴角紧抿,仿佛痛苦至极。
没一会儿,他的额头泛起湿漉漉的汗水。
释然见状,轻移到谢珣对面,直接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为他把脉。
“释然大师,你可知三公子所患何病?”沈绛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