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音闻言,秀眉轻皱,觉得有些不对劲。
直到她再想端起茶盏,却发现自己的头似有些昏沉,手臂犹如千斤重,竟是抬不起来了。
“这茶……”沈殊音心知不好,却已中招,无力回天。
京城。
崇文门码头,乃是五河交汇处,水道四通八达,从这里南下,半月内可抵达江南扬州、杭州等地。
此刻码头上热闹非凡,人群密集,不少底层漕工,正忙着卸货装货。
哪怕是秋日,这些人身上只穿着赤膊短打,身上汗水密布。
而在另一侧有一群身着着装统一,军容整肃的军士,列队而来。码头上众人对此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这个码头乃是水路都会,入京的货船多半是在此处装卸。
因此北大营的军用物资也会从此处运输,一个校尉模样的将士正带领自己的士兵,在处理新到的一批军粮。
江南雨水丰沛,粮食产量丰富,京师位处北方,再加上黄河今年涝灾,所以这些日子,总是一船一船粮食抵达码头。
林度飞本是最不耐烦做这些琐碎之事。
他习武从军,为的是保家卫国。要是他能选,恨不得现在就前往西北大营。
自从长平侯下狱之后,西北大营一改以往主动出击的姿态,如今只能处处被动防守。北戎蛮子,秋天之后,粮草不足,就会南下抢掠边境。
这阵子西北大营军报,接连传来,压在皇上的案头。
连带着他们京城的北大营,私底下都在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