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韩善长要外放,韩氏才着急。
父亲若是走了,沈芙绫的婚事得耽误到什么时候。
沈芙绫已经过了十八岁,这个年纪连亲事都还未落定,待三聘六礼的程序走上一趟,只怕她二十岁出嫁也未可说。
韩氏一生只有一女,此生早已经系在她身上。
可以说,为了沈芙绫她愿意做任何事情。
方才她说去西北大营找沈作明,还真不是随口说说。
韩氏还陷入绝望中,只一个劲说:“侯爷不会如此对芙绫的。”
“为何不会,”沈殊音望着她一副徬徨失措的模样,只觉得可笑,她说:“当初沈芙绫故意绑架我,引诱灼灼离京救我,就是为了让魏王的人趁机暗杀灼灼。这桩桩件件,你以为我忘了吗?你也别急着喊冤枉,是非黑白,沈芙绫自己心底最清楚。”
“要不然她怎么不闹着回长平侯府呢。”
沈殊音一向温和,但是沈芙绫当初想下手的不是她,而是沈绛,这就是她最无法容忍的地方。
她毫无掩饰道:“我也不遑跟你直说了,只要有我在一日,沈芙绫就别想回来。我不会让她再害到灼灼。”
她的妹妹,这一世已经受了够多的苦楚,为何还要忍受这些人。
沈殊音就是要沈绛,舒舒服服的待在这个家里,不需要跟这些人相处,不需要虚情假意的应对。
想笑是便大笑,想生气时便肆无忌惮的生气。
她早已经看透了这些高门大户里的勾当,一个家里的亲姐妹尚且都要勾心斗角,更别提不是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沈芙绫是死是活,她不关心。
她从前一直觉得自己是沈家嫡长女,应该处处公正端方,如今她彻底看开,她就是偏心自己的亲妹妹,就是要护着自己的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