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的清明惊觉他的不对劲,立即抬头:“世子,您怎么了?”
“无妨。”谢珣强忍着说了这句。
可是下一刻,他唇边却溢出一丝血迹,紧接着,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吐出。
“世子。”清明大呼。
谢珣从袖中掏出一个小荷包,迅速倒出里面的药丸,塞入口中。
可他浑身上下,气血翻腾,身体犹如从深处开始燃烧起来,明明表面完好,可是内里的火焰却始终无法熄灭。
牵丝,居然隐隐有发作之迹象。
方才他在沈绛的房中,便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他打小就熬在药中。
久病成医,他自己的身体,反而是他自己最为熟悉。
他周身犹如浸在烈火之中焚烧,血脉翻涌,痛楚难消,没一个呼吸间都透着让人欲死的疼痛。
哪怕是隐忍如谢珣,额头上也布满了一层层冷汗,汗如雨滴。
看得人心惊胆战。
可是只有他一人沉浸在这无边痛楚中,刮骨疗伤之痛,都不及他此刻的万分之一。
当年师傅与他说过,他若想要活着,便要时时忍受着犹如置身地狱般的痛楚。他以为他早已不怕,可是今日他的心境却乱了。
突然间,手边的一片柔软,犹如一道光般,穿透他身体覆盖着的痛楚。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掌心里的柔软,这是他方才拿出来的一个小荷包。
是沈绛特地给他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