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隔壁的那位三公子,叫她放下了心房。
他不顾危险,带她去天牢见爹爹,在护国寺她深陷重围,是他拉着她进入了躲避的暗格之中,在欧阳泉别庄,他是浪荡富家公子,带着她这个小丫鬟,一路去取证据。
一幕幕,如闪回般闯入她的脑海。
沈绛知道自己将阿鸢的死,怪罪在他身上,实在是太没道理。
可是她总是忍不住想,若非是他带阿鸢入宫,或许阿鸢就不会死。
待马车抵达驿站时,车夫掀开帘子,这才发现沈绛病了。
不知是她淋了雨,还是因为心伤太过,整个人发起了高烧,脸颊通红,连意识都是模糊,一直昏迷不醒。
姚寒山本就懂医术,当即开了药方。
让人立即去附近的市集采买药材。
待药材买了回来,姚寒山亲自煎药,喂给沈绛喝下。只是她病的太过厉害,连嘴都张不开,汤药喂了一碗,只怕连一半都没喝下。
行程一下就被耽误了下来。
直到第二日傍晚,沈绛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皮,觉得沉重的厉害。
“先生。”
她望着坐在桌边的人,姚寒山亲自守着她一天一夜。
他如今年纪也大了,又是文人,看起来格外憔悴。
“灼灼,你醒了。”姚寒山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