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唇角一勾,那诡异的幅度透露着一些危险。“他能轻易放过你吗?”
秦钟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啪!
秦钟把手里的瓷杯摔在了地上。
实木地板上,多了一滩水渍。秦楚的表情,依然淡定从容。楼下,廖旺听到瓷杯碎裂的声音,无声地叹了口气。
秦钟怒骂道:“他敢!”
“他敢算计报复我的女儿,我还没有跟他算账!他哪里来的脸跟我报仇!再说,那孩子是因为生产缺氧而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秦楚静静地盯着仍在撒谎的老人,无情地戳破他的谎言:“我去问过姑姑生产那家医院的退休助产士,那个助产士告诉我,她清晰地记得,当年姑姑的孩子生下来时,是哭过几嗓子的。”
“爷爷,一个生下来就缺氧的孩子,会哭吗?”只有健康的孩子,生下来才会哇哇啼哭。
秦钟浑身一僵。
他看秦楚的表情变得愕然起来,“你连这个都去查了?”
秦楚:“是,爷爷从小就告诉我,对待任何案件,都要仔细侦查,万不可错怪了任何一个人,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但是爷爷,你让我失望。”
这个教会他公平公正查案的人,却成为了一个顶风作案的人。
秦钟肩膀一塌,人像是突然变得苍老起来,失去了生命力一样。他就像是一夜之间从初秋迈入浓冬的老树,树叶掉光,树枝干枯。
秦钟苦涩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