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宴语凉不说,只一头撞他怀里紧紧搂着他。至此庄青瞿终于也有点慌了,他就没见过宴语凉这样。
偏偏他又正好非常不擅揣测人心、更不擅长哄人。只能无措地把人抱起来笨拙地吻他。
“阿昭,你说话。”
一边安慰,一边深刻反省——他时至此刻终于真切地知道了当一个人把事情憋在心里不肯说话时,身边的人到底会是什么?样一种心疼又无力感觉。
他脾气确实是要改,也在慢慢改了。
可就算都是他以前做错了,能不能不要这样惩罚他……
……
最后,宴语凉是用“做了噩梦”编过去的。
说是做噩梦梦见有狼追他,岚王去救他,结果还被狼吃了,等?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哭了一脸。
听得庄青瞿无奈又哑然失笑。
“阿昭是忘了往年围猎的时候每次谁打的郊狼最多?还是忘了你特别喜欢的那只白狼毫笔是怎么来的?”
“抑或是忘了你冬日的狼毛大氅,忘了你戴了一冬天的那条炸毛大围脖?是忘了笋片红椒炖狼肉?”
“我会被狼吃?谁吃谁?阿昭是忘了当年谁吃炖狼肉吃得最香?”
他如今也有点学会了,会从背后给皇帝呼噜呼噜毛,又轻轻啄了他脸颊一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最近北漠之事、还朝之事、京官述职样样堆叠在一起,阿昭应是思虑过重才会做了噩梦,回头叫太医给你多开两幅安神茶。”
“不怕的,你的大夏如今有一堆忠臣良将,还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