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语凉倒是眼神难得躲闪。
他觉得他此刻应该挺难看的。就本来也就长得那回事,还是一脸不像样的泫然欲泣。
他得支棱。不然这样下去有朝一日让岚岚失望多了?,就不会继续喜欢他了?。
“对不起,”他轻碰岚王的伤口,声音艰涩,“弄伤岚岚的都是混蛋,朕以后绝不再?替他说话。”
“朕信岚岚。只信岚岚一个,是朕错……”
岚王吻了?他,轻柔的。没让他再?说完。
“没有,阿昭没有错。”
宴语凉小声:“岚岚你别总说这违心的种话。”
庄青瞿却摇头,不是违心。
吵了?那么多年,他一直死咬着被冤屈被辜负。可心底却未尝不清楚,阿昭也没错。
家仆烧的可以是证据,也可以是一堆废纸,甚至告密未必是真告密,家仆也未必是真家仆。
只怪自己当年马不够快,没有在烧完之?前早到一步。
这么多年他年轻气盛又?贪心,想要所爱之?人无条件信任他——可如今却越发?懂了?,一个人不能去追求“两相矛盾”。
他爱|宴昭的聪明?绝伦,就该明?白?他会就事论事、不被情感蒙蔽。
他爱|宴昭心怀宽仁,就不可以因他赦免了?自己不顺眼的人就嫉恨到发?疯。
宴语凉:“可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