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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青瞿又睡了不知道多久。醒来以后,已不是胸口疼小腹疼了,而是浑身骨头疼。

所幸他整个人被宴语凉抱着,他在替他按摩,细细密密的周身任何一处都不放过。

“……阿昭,疼。”

“嗯,”片刻后,他听到耳边涩哑得不像话的声音,“朕知道,朕给你揉揉。”

一切仿佛突然间回到了很多年前的汤泉宫。淡红色的帐子微微吹起,他满怀绝望,声音颤抖:阿昭、阿昭我好疼,疼得受不了……

人生中第一次跟宴语凉示弱,是锦裕三年被刺后以为自己要死了,昏昏沉沉的表白。

人生中第二次则是这次,锦裕五年从越陆回来在汤泉宫,第一次万蛊噬身疼得撑不住。

后来就没有了,如今好像是第三次。

庄青瞿如今知道自己蠢,其实只要他说他疼,阿昭就会抱住他。

找人给他医,一直给他暖着,不眠不休。

一直以来其实他只要放柔软一点点,阿昭就很心疼珍惜他。是他又倔又硬、犯蠢、学不会,一定要跟他对着干。

他一直都在想,是不是其实很早之前,日月星辰就触手可得。

是他自己傻,饶了个大远路。

……

又睡了几日,庄青瞿骨头不疼了,只是浑身酸。

胸口也不疼了,只是闷,没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