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然蹲下去,握着沈黛冰冰凉的手,仰头给她擦眼泪,一点一点。
可她越擦,沈黛越止不住泪,一颗砸下来,掉在她手背上温度高得惊人。
沈黛哭地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早知道都要走,”沈黛说,“就不要来了好不好?”
“不好,”聂然强忍着难过,她这话可以回答,“没人愿意离开你,没有人早知道的。”
胡婶住进了icu。
许知意叫沈黛回家睡几天,沈黛拒绝了。沈知许想要陪陪她,也被拒绝了。沈城看着自己的女儿,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她和聂然在车上,一路都没有说话。沈城忧心忡忡,最后加了聂然的好友,叮嘱她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他。
聂然点头应了。
路过二楼。
那只被救护车的阵仗吓到的阿咬茫然地被锁在屋外,最后趴在胡婶的房门口睡着了。
被沈黛捡了回去。
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能黏黏糊糊的缠她。
聂然顺顺猫毛。
沈黛彻夜难眠。
聂然晚上就抱着枕头和被子,去沈黛房间的沙发上打个铺。
看沈黛翻来覆去,听一片寂静里挡都挡不住的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