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大您讲讲呗?”
“滚一边儿去!这么大的人了撒娇不嫌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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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滴答。
生命体检测监控仪机械冷漠的以相同的频率响在安静的监护室里。
弃厌躺在透明的疗养舱内,身上的伤口消失的一干二净,太阳穴贴着微型芯片,正检测他的精神波动。
“燕教授,小喜子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很奇怪,”燕教授推了推眼镜,看着仪器实时反馈的数据,“他受的伤十分严重,放在常人身上根本就活不下来,更何况他的基因链原本连接度就不好,身体素质虽然在一般人之上,但却更容易崩毁……”
“你这学生送来的时候,浑身渗血,身体已经出现崩毁的前兆,原本我都打算告诉你安排后事了,但他身体却在渐渐的在自我修复,老婆子活了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况。”
宋仲闻言松了口气,捏了捏眉心。
燕教授:“宋先生,你这学生醒来是早晚的事,但是你的身体状况可不允许你这么操心啊。”
“您不必担心,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燕教授似乎知道他会这样说,从身后储物锁内拿出一个精致的密封箱,打开,里面有五十支无色针剂。
“源骨的骨纹碎裂不是小事,你头疼的频率是不是变多了?这是新研制的抑制剂,一支有半个月左右的药效,第九军区与西德亚斯军校的那几位联合申请下来,偷偷寄过来的。”
“收下吧。”
半晌,宋仲修长的手指拂上去,“是我亏欠他们,也亏欠联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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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厌这一睡就睡了好几天,一醒来就看见了不知守了多久的老师。
两人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弃厌睡懵了的脑子才渐渐清醒,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饿……”
宋仲:“……”
等自己学生吃饱喝足之后,他才道:“说吧,怎么回事?”
弃厌想起自己被揍得毫无还手之力的惨样,觉得丢脸都丢到地蓝星了,瘫着脸不肯吭声。
宋仲敏锐察觉到什么,语气有些危险:“被人欺负了?是谁?”
“不说,你就呆在这一辈子别出去了。”
弃厌耷拉着耳朵,神色恹恹的:“……他说他叫塔斯托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