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划过一丝痛楚,她缓缓地闭上眼睛,他像,但他不是。
她见过很多人,眉目像,鼻子像,背影像,但都不是他。
把心事藏好,折叠,依旧如往日一样藏于心底,这是她一辈子的秘密,也是一辈子的遗憾。
翌日,两人同一辆马车进宫。
落蛮伤势未愈,所以马车走得很慢,宇文啸在马车上看兵书,把落蛮晾在一边。
宇文极知道她入宫,本是闹着要一同来的,说是要回去找母妃,落蛮虽然哄好了他,但是,这哄不了太久,他始终会知道母妃死了。
他知道死是什么意思,因为她伤重醒来的时候,他说过以为她死了,他脸上是有悲伤之色的。
“以后,要怎么跟太孙说他母妃的事?”落蛮惆怅地打断他看书。
宇文啸缓缓地抬起头,沉默了片刻,“到时候再算吧。”
“他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落蛮好奇。
宇文啸眸色温和了许多,“学识渊博,儒雅,进退有度,是谦谦君子,也是饱学之士。”
落蛮轻叹,“但他现在……”
“圣上曾说过,他有仁君之风。”
但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当皇帝了。
“御医为他诊断过,说他有机会康复吗?”落蛮问道。
宇文啸轻声道:“可能性不大,但圣上的意思是希望他一辈子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