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啸眸光落在兵书上,沉声道:“他乃国之战将。”
“战将?他也上过战场?”落蛮怔了怔。
宇文啸眼底仿佛是蕴着万里江山,声音禁不住也微微激动了起来,道:“北唐的江山,他们这一辈的哪个不曾上阵守护过?国之战将,他当之无愧,在战场上他不曾退缩,这些年面对四大家族的步步紧逼,他也不曾退缩,清贪官,正朝纲,为我北唐立下了汗马功劳,他是战将无疑,可惜一念之仁,罢了,你也不会明白。”
这话没说下去,但落蛮听得明白,宇文啸心里有数,是何人下的杀手。
落蛮也明白了他为何对太子如此重视,倒不一定是因为亲情,他是把太子看做了战将,同样是兵痞子,她太理解这份战友牺牲的痛了。
要害太子不外乎两个原因,第一个,是要夺太子之位,所以,这有可能是自己兄弟做的。
第二个,则是不愿意他继续打击结党营私的群体,那就有可能是四大家族做的。
落蛮眼底浮起了幽幽的伤痛,“我明白。”
宇文啸眸色淡淡,似乎并不相信她所谓的明白。
“我真的明白。”落蛮喃喃地道,她失去过战友,她明白那种痛,看着他的侧脸,熟悉的沉痛浮起,“我曾失去一位很重要的人,知道他牺牲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懵掉了,脑袋有许久的空白,连哭都哭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颤抖,直到他下葬,我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了两天。”
宇文啸看着她,看到她眼底的痛与泪,眸色有些复杂,“那人叫什么名字?”
“你不认识,他不是你的兵。”落蛮转过头去,趴在马车的窗口上,看着外头往后不断倒退的古代房屋,仿若隔世。
“姓什么?”他继续追问。
落蛮的声音闷在衣袖里头,“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