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尚书令慢慢地起身,衣袖一拂,冷道:“回府之后,自然会问。”
肃王也站起来,“岳父,若只是为了传她过府,您传句话,小婿陪同她就行,不必您亲自来。不过既然您都来了,有话不如现在就问干脆?”
尚书令看着宇文啸,淡淡地道:“老夫若不是亲自来一趟,只怕还请不动世子妃。”
这话明显是对宇文啸说的,警告他不可干预。
对自己女儿的继子,尚书令往日自然是没看在眼里,但是如今既然承继了皇长房,那便得敲打一下,免得仗势托大,日后成为小患。
但是尚书令的分寸拿捏到位,认为这话便算是对宇文啸的一个警惕。
宇文啸还没说话,落蛮便道:“尚书令有话不妨问,令郎的事我也听说了,我深表遗憾,但预防之术虽然是我提出却不是我颁布施行……”
褚尚书令却是陡然变脸,厉色道:“闭嘴,你妖言惑众,以邪医迷惑君上,罪大恶极,如今害了人命,还想把罪责推到圣上跟前?你简直是胆大包天,不知苏家怎会教出你这么个妖邪来?”
尚书令的倏然发难,还上升到家教的问题来了,落蛮有些愕然,几乎是下意识地驳斥,“预防之术推行之前,除了内阁商议还曾做过试验,是你们一致同意推行的,如今出了事,往我身上推合适吗?再说了,我便真是罪大恶极,又与苏家有什么关系?”
褚尚书令听她竟然敢当场驳斥他,面容便越发的厌恶阴沉,“老夫不听你狡辩,来人,带走!”
那两名白衣侍卫马上就上前要反扣落蛮的手臂,肃亲王和宇文啸齐声道:“慢!”
褚尚书令眯起眼睛看着肃亲王,“怎地?肃王府还想包庇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