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朝堂顿时震惊。
献帝也怔了一下,眉目拧起,看着那颜书柳。
便听得有人出列厉声道:“你可知道状告太子乃是以下犯上,须得痛打三十大板方可递上状纸?”
颜书柳眼底蓄泪,却无畏无惧,“民妇知道,民妇甘愿受刑!”
“来人,拉下去先痛打三十,若不死,则再上状纸!”
殿内廷卫马上上前去,把颜书柳拖了出去,颜书柳没有挣扎,被拖行的时候,眼神绝望而悲痛地看着满殿里的官员,那眸光最后落在了献帝的脸上,悲呼一声,“圣上!”
献帝脸色未变,眸子沉若井水,眼角皱纹微微颤了一下,但随即恢复如常。
廷杖三十,一般人都无法忍受,这民妇看着不懂武功,只怕二十都熬不住,或会被当殿打死。
但是,因受了刑,不管她是死是活,这状纸都得递呈上来。
廷杖声声,落在皮肉之上,开始尚且能听到闷哼抽气的声音,之后便再无声响,不管死活,三十大板总是要打完,所以,打完之前,并未有人进来禀报。
殿中,死一般的寂静。
除了呼吸,无人敢说一句话,献帝倒是喝了一口公公端过来的茶水,看了一眼底下那群屏息等待的官员,又复如此。
底下的人,神色都是一样的,但是人心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