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极儿茫然。他没听说探讨事情要压着人咬人家的嘴唇谈的,说秘密都是咬耳朵。
落蛮看着他,心里头悄然叹气,实在不解,极儿在摔下悬崖之前,已经是成年男子,他就算痴呆,对这些事情也该有残留的概念,可他浑什么都不知道,到底脑损伤有多严重?会再有什么后遗症吗?
“极儿,你的头会不会不舒服?你还会做噩梦吗?”落蛮问道。
极儿压着太阳穴,“这里有时候会跳着痛,没做噩梦,但是我总听到熏弟和宏弟叫我。”
落蛮伸手去揉着他的太阳穴,“这里痛?跳着痛吗?一般什么时候痛?”
“不知道,就是想痛就痛了。”极儿望着落蛮,“嫂嫂,你说熏弟他们去哪里了?母妃也去哪里了?我可想他们了。”
自打葬礼之后,极儿就不曾问过,落蛮还以为他没想起来了,却不知他心里总是想着他们,只是,他原先就知道他们死了,怎地如今又问说他们去哪里了?
“怎么忽然问起他们来了?”
极儿道:“我一直想问,但是怕嫂嫂不喜欢。”
“想问就问,嫂嫂怎么会不喜欢?”落蛮给他倒了一杯水,“今天喝水了吗?记得每天都要喝水,嫂嫂的话要记住。”
极儿便接了水过来大口大口地喝了,眼底生辉,“我有听话,嫂嫂的话我都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