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书柳痛得呼吸都困难,每一条神经都牵扯着最痛的地方,丝丝吸着冷气。她喃喃地道:“但求公道!”
落蛮看着她,“你确定是太子?或许不是太子害你妹妹呢?”
颜书柳那双无神的眼睛顿时灌入骇然的恨意,显得十分激动,死死地盯着落蛮,“是他,就是他。”
落蛮故意道:“但听得大理寺的人说,当晚太子烂醉,根本没见过你妹妹。”
她全身都在颤抖,激愤得脸色涨红,眼底充血,眼球凸出,像一条被摁在了案板企图挣扎的鱼,双手努力地要扬起,嘴角冒出了血泡子,“大……大理寺要徇私袒护?”
落蛮淡笑,“太子乃北唐储君,大理寺自然护着,每天给你服的药,都下了毒,你若懂得药理,可自己去看看,你服下的药里头,都是加了蟾酥的。”
落蛮不知道她信不信,但最好信,那样带她离去的时候,才可使得她不吵不喊,以她现在的情况,若堵住了她的嘴巴,只怕没一会儿就得绝气。
所以,她拿了一包药过来,在颜书柳的面前打开。
那颜书柳盯着药,落蛮的手慢慢地掏进去撒开,她竟似乎是懂得药理,脸色变得无比的惨白,不敢置信地摇头,大口大口地喘气,呈骇然状。
随即,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吐出,她的头沉下去,仿佛再无力对抗了,眼泪从眼角滑落,哭声吞在了嗓子里头,哭得面容变形扭曲,却哭不出声音来。
看着一个极度悲伤的人在面前绝望无声地哭,落蛮心里头也不好受,道:“你如果想离开,我可以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