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姨娘也是个没主见的。也给不出办法来,云姨娘见状,知道指望不上她们俩了。一咬牙,道:“你们随我进房中去。”
三人遂进了房中,极儿躲在里头,瑟瑟发抖,这倏然来这么多人,他害怕没敢出去。
云姨娘捡起地上的衣裳检查了一下,嗅得衣裳有香气,这香气不浓郁,但丝丝缕缕钻入鼻尖,她蹙眉,“是大理寺的影粉。”
秋蝉很崇拜地看着她,“姨娘,您竟然知道这个?”
“我爹曾在大理寺当差。”云姨娘不断地嗅着衣裳,那香味主要集中在袖子里头,她取了灯火过来一照,果真见袖子上有一处荧芒,“是在袖子上,把衣裳剪掉,一人带一块出去,但有香味的这一块必定是重中之重,得小心应付。”
“怎么带出去?外头有人盯着,这衣裳又香得很,且带出去也没办法处理啊,难道还能找个地方埋了吗?”秋蝉犯愁地道。
云姨娘道:“这香味只有焚烧方能消除,难怪蛮哥叫我做夜宵,原来是提醒我把这衣裳烧掉。”
梦姨娘压住她的手,“不对,但凡熏香,一旦遇火烧便会越发浓郁,他们肯定闻到。”
云姨娘怔了一下,也对,若烧起来,这香味只怕会更浓烈,但蛮哥的意思,难道不是烧了吗?
极儿趴在边上听她们喋喋不休地讨论,疑惑地问道:“都烧掉了,他们闻到怎么了?”
三人皆是一怔,云姨娘一拍腿,“对,都烧掉了,还能怎么着?拿着一捧灰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