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我休了他了,不难受,就是这三年……到底是白过了。”她说着,眼泪又冒了出来,努力地想挤出一个骄傲的笑容,但那笑容不成,顿哭了出来。
落蛮对这个小姑子,实在是有种说不出的怜惜,尤其她这种铮铮铁骨的军人,见到女人落泪,更是不知所措,加上不擅长安慰人,只搜刮了脑袋,挤出一句话,“没事,谁一辈子不浪费几段昂贵的时光?别难过,还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嫂嫂,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宇文芙失声痛哭起来。
“你没做错!”落蛮坐在床边,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好了,好了,不哭了……”
宇文芙却越哭越大声,几乎歇斯底里,落蛮塔下肩膀,彻底安慰不了,“那你哭一下发泄发泄。”
眸光落在她的手指上,包扎得很大一块,雷霆卫虽然给她止血,却没这么处理过伤口,就这么整只手包着,看着还是挺恐怖的,这么柔弱的一个人,受了多大的刺激才会忍着这么大的痛楚把两根手指都剁掉?
落蛮不免心酸。
苏洛清带着颜书柳过来了,落蛮见状,马上让位给苏洛清去安慰。
落蛮走了出去,看着沉寂的天际,冬日的气压总是很低,仿佛随时可以憋出一场暴雪来,但从入冬到现在,都没下过一场很大很大的雪。
真应该下一场暴雪,掩埋这些丑陋。
独孤嬷嬷来帮宇文芙处理了伤口,断口齐整,痊愈之后,也必定会有疤痕,这伤痕会跟着她一辈子。
晚上宇文啸下班,落蛮一句话也没说,投入他的怀中,更不顾多少人在场,鼻子酸酸地道:“女人嫁人,真是一场赌博,一场重生。”